水邊小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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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邊小鮫人
清溪城地處偏僻，但山靈水秀，人們安居樂業，一派祥和。
一道光華從天邊閃過，快如閃電，今人無法瞧清那是什麽來頭，待到落地時才看清是一個高挑女子，一身藏藍勁裝，上邊落了些塵土，頭發也略有些亂。
東方既白手中拿了一株靈草，確認完好後面露喜色。
這可是她特地在一處山崖蹲守將近半個月，終於在今日清晨看到的靈草，只為那臥病在床的母親……
原本的她只是一個能勉強養活自己的社畜，脫離吸血鬼家庭獨自在外打拼，雖然日子清貧，但好在自由。
卻不想一朝穿到這個女尊世界，成為清溪城城主之女，有錢有閑，樂得輕松自在，終於不用過那苦哈哈的日子。
城主，也就是母親，待她如掌上明珠，不但讓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母愛，還很尊重她的想法和行為，給了她無盡的關愛和自由。
能在這個小城裏無憂無慮地生活，她已經很滿足了，只想和母親好好的。
只是世事無常……
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畫面，冰冷的水中，一個長著魚尾的白發男子向她游過來……
還以為是又中了妖精的幻覺，可東方既白原地一頓，稍作休息後就恢覆如常，便不再多想。
“少城主，這次出城又找什麽新鮮玩意兒去了？”正在叫賣的女人樂呵呵地問候起來。
東方既白風風火火來去如風，自打跟著世外高人修了點術法，就沈迷於此，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，一溜煙兒地竄出去，又從遠方飛回城，居民早已對此見怪不怪。
“阿姐，我順手弄了點藥材，你拿回去，在火上燒熱了敷上，興許能緩解你的腰疼。”東方既白說著，手掌一攤，布包裹著的藥材憑空出現。
女人喜不自勝，正要掏錢，被她一再婉拒，便感激地收下。
回到城主府後收拾一番，剛坐下喝口茶，便有人來傳話，說是城主喚她。
城主的臥室裝飾清雅，一股淡淡的藥味四處彌漫著。
“白兒來了？”病弱的聲音傳來，東方城主躺在床上，不想女兒擔憂，便勉強露出一個笑容。
東方既白看了心裏很不好受，走過去坐在床邊輕喚：“母親。”
“這是剛從哪裏回來？”
“找藥材去了，這次運氣好被我撞見了，說是十年難得一見的靈草，待我找煉丹師一煉，你服用後定能恢覆。”
城主聽完嘆氣道：“我知道你一向體諒我，也為了我這病體勞累不少，我怎麽忍心看著你受苦……”
東方既白鼻子一酸：“別這麽說，為了母親身體安康，哪有什麽辛不辛苦的？孩兒修行術法卻遲遲束手無策，讓你吃了這麽久的苦頭……”
“我只想我們母女倆常一塊待著，你將來接任城主之位，也該多多和城中居民相處不是？”
感覺母親另有話要說，她應了一聲靜默等待下文。
果然，城主緩了口氣，繼續道：“你看我，氣色也好了許多，若能沖沖喜，說不定就好了。”
東方既白欲言又止。
“我這病，將來如何還說不準，醫師也說是郁結之癥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，我就擔心你無人陪伴和照顧。”
“母親，你還在惦記那樁娃娃親，不是已經退掉了嗎？”
什麽郁結之癥，若是以前她就信了。
再說照顧和陪伴，她又不是沒手沒腳，也不是孤家寡人，還是將來的城主，又有法術傍身，哪裏用得著擔心這個？
無非就是母親找的借口，她不想給母親找不痛快，但也不會接受這娃娃親，雙方都沒有見過，不曾相處，成什麽親？
說起這門娃娃親，那是因為母親和溫家家主感情深厚，那幺兒是東方既白的表弟，母親想著親上加親，便在孩子生下來後定下來，長大後東方既白一聽母親提起，就趕忙去退掉了，並沒有機會見過對方一面。
這些年，不乏有人上門說親的，在知道她退了娃娃親之後來得更頻繁了，幾乎踏破門檻。
她自己是無意於此事的，哪有修仙快樂？母親也任由她做主意。
“是退掉了，可若你肯點頭，我再和那邊說一句便是，依我們兩家的關系，這也不算什麽。你表弟性情溫良，容貌姣好，想來會成為你的賢內助。”
每每提起此事，城主整個人都精神許多，這讓東方既白很是糾結。
有時候她甚至還在想，要不就答應了吧，讓母親安下心來，可這樣對誰都太不負責了。
母親在別的事情上都任她決定，可唯獨在兩家結親這件事上，不知為何那麽執著。
以東方既白的了解，兩家不存在必須聯姻的關系。
城主無奈道：“我也不想逼迫你……你去吧。”
“那母親好好歇息。”每到這個話題，她們總是聊不開心，東方既白也想讓母親靜養，正好心裏另有打算。
目送女兒離去後，城主拿出一封信，細細瀏覽，而後陷入沈思。
離開後的東方既白瞧準某個方向飛去。
下方山岳叢林向後倒退，不多時，便見一條水域蜿蜒盤旋，岸邊不遠處顯露出一塊平地，她向下降去。
落地後是一處不起眼的居所，看起來已許久無人居住。
找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見著，東方既白有些失落。
之前她拜了一個師父，是少見的男修，此次前來也是想請師父給母親看看病。
上次他教的術法她早已學會，可好久沒見面，她也沒新的東西可學。
這個世界裏，女人是天性最適合修仙的，女修擁有耐心和細心，擅長沈澱自己，加上身體構造，相比於男修更適合修仙。
所以女人動輒就是一個靈光一現，就像自動打通了任督二脈，自然而然地摸進修仙的門。
其實在此之前，東方既白就拜過一位師尊，但師尊只領她入門，之後就再沒出面，比這個男修師父還神秘。
好在不知是否天賦使然，她修行並未遇到很大阻礙，成就感和新鮮感加持的情況下學得很順利，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。
“師父——徒兒東方既白求見！”
“師父，我母親病重，請你出面相助！”
然而任她怎麽呼喚，師父都像是消失了一般毫無回應。
她和師父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，每次都是師父找上她，是單方面的聯系，而她想找他時根本沒有門路。
在屋內留下字條後，東方既白向外走去，想著撞撞運氣，便四處尋找。
不知漫無目的地找了多久，她隱約聽見有歌聲傳來，便停下腳步仔細去辨別。
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，其歌聲柔和悅耳，隱隱帶著一股催眠的魔力，令人不知不覺沈醉其中。
東方既白穿越叢林，循聲而去，漸漸聽到了水流聲。
一條手臂粗的藤蔓從樹上垂下來，她坐上去，略施法術讓藤蔓自己晃起來。
遠遠望去，海藍水面壯闊。
不遠處的水面上凸起來一塊巨石，石頭人有一少男，聲音正是從他口中傳來。
一頭柔軟的白色長發披散在背後，發絲散開浮在水上，像一張網，未著寸縷的上半身露出水面，他趴在石頭上，手中拿了一本書，正看得入迷。
東方既白忽然想到海妖以歌聲引誘人們自投羅網的傳說，但自己毫無異樣，或許是因為修了仙所以自動屏蔽了？
不得不說，這個海妖長得很好看，非常漂亮，漂亮得不真實，只讓人感覺不是現實中會存在的，確實是能輕而易舉地引誘獵物。
她不是沒有遇到過被男妖設下陷阱的情況，法術低微，連她這種初學菜鳥都硬剛不過，想通過這種辦法走歪路的妖精不少。
所以眼下的情況，她以為是這個海妖盯上自己，也擔心會有普通人上當。
這時歌聲戛然而止。
“阿姐！”白發海妖看到了她，那一瞬間滿臉驚喜，隨手將書本丟下，奮力向岸邊游過來，很快就游到近前，卻無法上岸。
“我什麽時候有你這麽個弟弟？”東方既白疑惑道，還在悠然自得地蕩秋千。
靠近了細一打量，原來是個鮫人。
那鮫人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，無助地張張嘴，著急得說不出話來，一雙美目濕漉漉的，看起來無害又柔弱。
好一陣支支吾吾，他終於道：“阿姐，我是小殷啊，我知道，這一世的你已經沒有了記憶，可你兒時我們見過的。”
對上他期待的目光，東方既白思索半天，實在想不起來見過這個人。
小鮫人急得快哭出來了：“難道阿姐不記得了嗎？你尚小時不慎落水，幸而被我救下，你醒來後答應過會來接我的……”
她瞬間開始回憶，然而結果為無。
什麽時候的事？她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啊！
“我沒日沒夜地等，等了十三年一個月四天，等得頭發都長回來了，可你還是沒有來找我……”
小鮫人繼續自顧自地控訴，泫然欲泣，東方既白聽得滿腦子迷茫。
“怎麽連零頭都記得這麽清楚……還有，什麽頭發？”
他無辜地望過來：“就是……我這一頭長發啊，我用頭發跟一個海妖換你的救命藥。”
這個熟悉的套路……
“小殷等了阿姐五百年，我們前世就是一家人呢，被迫分開這麽久，終於重逢了，小殷再也不要和阿姐分離。”
什麽前世？什麽五百年？
東方既白還在一頭霧水的狀態，小鮫人卻兩只手扒著岸邊，費勁地想以手代腳爬上來。
“阿姐，帶我走吧，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她一瞬間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鮫人真的很會迷惑人。
“我好孤獨，水底的那些家夥又醜又兇……”
東方既白從藤蔓上跳下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小鮫人：“我帶你上岸，你不會死嗎？你這個模樣，世人瞧見了如何解釋？還有，你不怕修士捉妖？”
小鮫人怔住，又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：“可是，小殷沒有做過壞事啊，怎麽會抓我呢？”
她還未再說，就聽到遠遠的有個人在喊自己。
轉身看去，一個身手矯健的女子飛來，是她的隨身護衛。
那是個人狠話不多的姐，和她從小一起玩，同吃同住，雖說是隨身護衛，卻像朋友一樣。
“少城主，城主的病情有所加重。”
東方既白再也顧不得想旁的，速速折返。
她抽空回頭一看，小鮫人又回到了那塊石頭後面，小心翼翼地探出個頭望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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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既白手中拿了一株靈草，確認完好後面露喜色。
這可是她特地在一處山崖蹲守將近半個月，終於在今日清晨看到的靈草，只為那臥病在床的母親……
原本的她只是一個能勉強養活自己的社畜，脫離吸血鬼家庭獨自在外打拼，雖然日子清貧，但好在自由。
卻不想一朝穿到這個女尊世界，成為清溪城城主之女，有錢有閑，樂得輕松自在，終於不用過那苦哈哈的日子。
城主，也就是母親，待她如掌上明珠，不但讓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母愛，還很尊重她的想法和行為，給了她無盡的關愛和自由。
能在這個小城裏無憂無慮地生活，她已經很滿足了，只想和母親好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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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城主，這次出城又找什麽新鮮玩意兒去了？”正在叫賣的女人樂呵呵地問候起來。
東方既白風風火火來去如風，自打跟著世外高人修了點術法，就沈迷於此，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，一溜煙兒地竄出去，又從遠方飛回城，居民早已對此見怪不怪。
“阿姐，我順手弄了點藥材，你拿回去，在火上燒熱了敷上，興許能緩解你的腰疼。”東方既白說著，手掌一攤，布包裹著的藥材憑空出現。
女人喜不自勝，正要掏錢，被她一再婉拒，便感激地收下。
回到城主府後收拾一番，剛坐下喝口茶，便有人來傳話，說是城主喚她。
城主的臥室裝飾清雅，一股淡淡的藥味四處彌漫著。
“白兒來了？”病弱的聲音傳來，東方城主躺在床上，不想女兒擔憂，便勉強露出一個笑容。
東方既白看了心裏很不好受，走過去坐在床邊輕喚：“母親。”
“這是剛從哪裏回來？”
“找藥材去了，這次運氣好被我撞見了，說是十年難得一見的靈草，待我找煉丹師一煉，你服用後定能恢覆。”
城主聽完嘆氣道：“我知道你一向體諒我，也為了我這病體勞累不少，我怎麽忍心看著你受苦……”
東方既白鼻子一酸：“別這麽說，為了母親身體安康，哪有什麽辛不辛苦的？孩兒修行術法卻遲遲束手無策，讓你吃了這麽久的苦頭……”
“我只想我們母女倆常一塊待著，你將來接任城主之位，也該多多和城中居民相處不是？”
感覺母親另有話要說，她應了一聲靜默等待下文。
果然，城主緩了口氣，繼續道：“你看我，氣色也好了許多，若能沖沖喜，說不定就好了。”
東方既白欲言又止。
“我這病，將來如何還說不準，醫師也說是郁結之癥，萬一有個三長兩短，我就擔心你無人陪伴和照顧。”
“母親，你還在惦記那樁娃娃親，不是已經退掉了嗎？”
什麽郁結之癥，若是以前她就信了。
再說照顧和陪伴，她又不是沒手沒腳，也不是孤家寡人，還是將來的城主，又有法術傍身，哪裏用得著擔心這個？
無非就是母親找的借口，她不想給母親找不痛快，但也不會接受這娃娃親，雙方都沒有見過，不曾相處，成什麽親？
說起這門娃娃親，那是因為母親和溫家家主感情深厚，那幺兒是東方既白的表弟，母親想著親上加親，便在孩子生下來後定下來，長大後東方既白一聽母親提起，就趕忙去退掉了，並沒有機會見過對方一面。
這些年，不乏有人上門說親的，在知道她退了娃娃親之後來得更頻繁了，幾乎踏破門檻。
她自己是無意於此事的，哪有修仙快樂？母親也任由她做主意。
“是退掉了，可若你肯點頭，我再和那邊說一句便是，依我們兩家的關系，這也不算什麽。你表弟性情溫良，容貌姣好，想來會成為你的賢內助。”
每每提起此事，城主整個人都精神許多，這讓東方既白很是糾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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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世界裏，女人是天性最適合修仙的，女修擁有耐心和細心，擅長沈澱自己，加上身體構造，相比於男修更適合修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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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在此之前，東方既白就拜過一位師尊，但師尊只領她入門，之後就再沒出面，比這個男修師父還神秘。
好在不知是否天賦使然，她修行並未遇到很大阻礙，成就感和新鮮感加持的情況下學得很順利，畢竟興趣是最好的老師。
“師父——徒兒東方既白求見！”
“師父，我母親病重，請你出面相助！”
然而任她怎麽呼喚，師父都像是消失了一般毫無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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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漫無目的地找了多久，她隱約聽見有歌聲傳來，便停下腳步仔細去辨別。
那是一個男子的聲音，其歌聲柔和悅耳，隱隱帶著一股催眠的魔力，令人不知不覺沈醉其中。
東方既白穿越叢林，循聲而去，漸漸聽到了水流聲。
一條手臂粗的藤蔓從樹上垂下來，她坐上去，略施法術讓藤蔓自己晃起來。
遠遠望去，海藍水面壯闊。
不遠處的水面上凸起來一塊巨石，石頭人有一少男，聲音正是從他口中傳來。
一頭柔軟的白色長發披散在背後，發絲散開浮在水上，像一張網，未著寸縷的上半身露出水面，他趴在石頭上，手中拿了一本書，正看得入迷。
東方既白忽然想到海妖以歌聲引誘人們自投羅網的傳說，但自己毫無異樣，或許是因為修了仙所以自動屏蔽了？
不得不說，這個海妖長得很好看，非常漂亮，漂亮得不真實，只讓人感覺不是現實中會存在的，確實是能輕而易舉地引誘獵物。
她不是沒有遇到過被男妖設下陷阱的情況，法術低微，連她這種初學菜鳥都硬剛不過，想通過這種辦法走歪路的妖精不少。
所以眼下的情況，她以為是這個海妖盯上自己，也擔心會有普通人上當。
這時歌聲戛然而止。
“阿姐！”白發海妖看到了她，那一瞬間滿臉驚喜，隨手將書本丟下，奮力向岸邊游過來，很快就游到近前，卻無法上岸。
“我什麽時候有你這麽個弟弟？”東方既白疑惑道，還在悠然自得地蕩秋千。
靠近了細一打量，原來是個鮫人。
那鮫人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，無助地張張嘴，著急得說不出話來，一雙美目濕漉漉的，看起來無害又柔弱。
好一陣支支吾吾，他終於道：“阿姐，我是小殷啊，我知道，這一世的你已經沒有了記憶，可你兒時我們見過的。”
對上他期待的目光，東方既白思索半天，實在想不起來見過這個人。
小鮫人急得快哭出來了：“難道阿姐不記得了嗎？你尚小時不慎落水，幸而被我救下，你醒來後答應過會來接我的……”
她瞬間開始回憶，然而結果為無。
什麽時候的事？她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啊！
“我沒日沒夜地等，等了十三年一個月四天，等得頭發都長回來了，可你還是沒有來找我……”
小鮫人繼續自顧自地控訴，泫然欲泣，東方既白聽得滿腦子迷茫。
“怎麽連零頭都記得這麽清楚……還有，什麽頭發？”
他無辜地望過來：“就是……我這一頭長發啊，我用頭發跟一個海妖換你的救命藥。”
這個熟悉的套路……
“小殷等了阿姐五百年，我們前世就是一家人呢，被迫分開這麽久，終於重逢了，小殷再也不要和阿姐分離。”
什麽前世？什麽五百年？
東方既白還在一頭霧水的狀態，小鮫人卻兩只手扒著岸邊，費勁地想以手代腳爬上來。
“阿姐，帶我走吧，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她一瞬間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鮫人真的很會迷惑人。
“我好孤獨，水底的那些家夥又醜又兇……”
東方既白從藤蔓上跳下來，居高臨下地看著小鮫人：“我帶你上岸，你不會死嗎？你這個模樣，世人瞧見了如何解釋？還有，你不怕修士捉妖？”
小鮫人怔住，又用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她：“可是，小殷沒有做過壞事啊，怎麽會抓我呢？”
她還未再說，就聽到遠遠的有個人在喊自己。
轉身看去，一個身手矯健的女子飛來，是她的隨身護衛。
那是個人狠話不多的姐，和她從小一起玩，同吃同住，雖說是隨身護衛，卻像朋友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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